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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阳春四月天 作者:顾正龙
  • 时间:2022-03-30
  • 编辑:胡娜
  • 四月的天空晕染了芳菲的故事。天瓦蓝瓦蓝的,强劲的阳光如撑开的大伞,让棉花样的云朵躲得远远的,好奇的阳光扒上窗台,向昏暗的屋子探头探脑,就连身子都印了进去。时节已至春末,灼热的阳光酣畅地洒下来,坚硬的土地,也越来越软,原野上的植物开始疯狂地拔节。


    四月的乡村,孩子们最喜欢的事就是上树折柳枝做柳笛。清明前后,选一根较直的柳条,或粗或细不论,轻轻一拨拉,便握在手中,扭动几下树皮,然后咬住一端,将树皮轻轻捋下。我们俗称“拧皮套”,那实在是个技术活。心急的孩子往往会把皮儿拧破,使得本来细腻的活儿中途夭折,又得重新再来。完整的皮套拧出来之后,还要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刮去一头的表皮,将嫩黄的芯露出来,放在嘴里咂摸一会儿,一股子清新味儿溢满舌尖和整个口腔,孩子贪玩的心性也不顾忌那么多,会三五成群地比赛谁的柳笛做得好,谁的柳笛吹出来的声音悠扬悦耳。


    一条条横竖成行的乡间小路旁,知名和不知名的小草开出了小小的花,粉的、黄的、红的,很是晃眼,也陶冶了身心。白色的豌豆花,惹人怜爱;金黄的油菜花,已略显败落。长在溪头的荠菜,如今正在一点一点地老去,开出一粒粒白色的小花。白天明显拉长了不少,下班走到家,已接近七点,天空依然明亮,暮色迟迟留恋着热闹的人世,不肯拉上。


    城里的楼前屋后,被种上了一颗颗希望的种子。一抹抹绿色在吸收了阳光雨露后就突飞猛进地生长起来,郁郁葱葱,绵延成一片养眼的绿。小区进门处有一堵花墙,原本蓊蓊郁郁的绿色墙壁,要是到了四月中下旬,陡然整体转成了那种明艳艳的黄,把周遭的深绿浅绿一下子比了下去。几个老人端坐在小马扎上,聊着家长里短。我却执着于那抹明艳艳的黄到底是何物,请教单位的生物老师才了解,这种到了深春初夏绵延绽放的类似于迎春的草木,叫迎夏。于是,一边感叹着这富有朝气与诗意的名字,一边感恩着岁月静好,草木留香。


    四月是万物生长的季节。天空常蓝,薄云悠悠然地变换形状,到了晚上,有清风从空中吹来,枕着和风、朗月、清辉与淡淡的蛙鸣入睡,梦的内容也格外丰富。无论城里还是乡村,都呈现出一片静谧与祥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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